夜心想,她突然感觉这种潜藏在脑海中的不忠竟然如此可怕,只要藏得好,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即便露出了马脚,对方也只能猜测,但永远无法确认。
夏夜没有责怪何汉川,愧疚让她变得大度起来,她没有说她被隔离的事,只是说她很好,夏橙暂时没有消息,再多的人过来也没有用。何汉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夏夜,她需要他吗?需要他立刻出现在她身边吗?
再一次,选择权落在了夏夜的手中。何汉川总是会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她,简单地就像站在十字路口,向左向右只是一句话的事。
夏夜扪心自问,她需要何汉川吗?她需要。可她现在不想面对他,她怕他看出端倪,怕他知道其实不忠的人是她,她甚至自私地想,如果他知道了,她就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地指责陶醉墨那档子事儿了。
于是她说,她需要,但她希望他能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这话听起来有些大义凛然,可至此之后夏夜明白了一个道理,但凡大义凛然的话下面总有见不得人的肮脏心思。
当夏夜结束隔离走出医院的时候,俞知闲和那辆被黄沙蒙身的商务车就在医院大门口等着她。她注意到俞知闲的胡子又长了一寸,已然将那张坚毅的薄唇藏进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