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死之前,继父死之前,医生们都这样说过。而现在,何汉川对她说了同样的话。她的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什么不想,什么也想不了,所有的思绪就像是悬浮在水中的颗粒,松散而无力。
“现在让她去她不肯的。”陶醉墨的声音有些破碎,她看见她母亲又从另外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左顾右盼着不知道要做什么。
“妈妈。”她慌忙起身跑了出去。
醉墨妈看了陶醉墨一样,始终有些木然。
“我去做饭。”她指着何汉川说,“你让他走。”
“我会走的。”何汉川突然说,“但你得答应明天去做个体检。”
醉墨妈没有理他,她骂骂咧咧地走进厨房,不久又走了出来,手上捏着一块湿抹布,狠狠地丢在了餐桌上,一遍一遍擦着本已油亮的桌面。
何汉川又说了一遍让她去医院看看。可醉墨妈只当作没听见,依旧低头擦桌子。何汉川淡然地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被体温慢慢温干了,松松地黏在皮肤上,就像他的耐心,绵长而坚决。
“你女儿如果出了事,联系人名单上第一个紧急联系人就是你。”他突然说,“你如果不在,就没有别人了。如果你在,她觉得熬不下去的时候可以你可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