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站下来,没点体力撑不住。小飞瘦,搂着他的脖子轻飘飘地扒着,一股子小孩的甜香气叫人舍不得放下。
陶醉墨先到的八楼,开门进去找了两块毛巾出来。等何汉川一进来就把毛巾递给了他。
两室一厅的屋子,因为纵深太长,所以格外阴暗,厅堂里的那点光全靠紧挨的厨房里那面窗子施舍,客厅里放了张可以折叠的木桌,三张凳子紧紧收在桌子下面,好尽量腾出空间供人进出。靠厨房的一侧摆着个老旧的二门冰箱,突然嗡一声启动,像是部老爷车似得嗡嗡嗡地工作着。陶醉墨被这一声提醒了,连忙跑到外面的楼道去关了电闸,她动作很麻利,明显是干习惯了这些的。
何汉川望着眼前的困窘场景,心就和天色一样,黑乎乎压抑得很。他离开会展中心的时候明明是开心的,可现在,到了这里,那点开心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小飞站在厕所门口,自觉地脱掉了身上的湿衣服,然后拿起毛巾笨拙地擦着脑袋。
“给小飞找件衣服,当心感冒。”何汉川过去帮着小飞脱掉了裤子,陶醉墨从屋子里找了套睡衣给小飞换上了。
“我妈在里面。”她将小飞送到了自己屋里,指了指对面的一间冲何汉川说。
她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