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颤颤巍巍地回到座上,已是心碎地说不出话来。
那萧氏见话已带到,便也不多留,抹了抹眼角,便就走了。
这时,沉默良久的瞿元霍开了口,这不说还好,一说便将王氏的心给刺了个透。
他自位上站起来,身躯伟岸而挺拔,面上满是坚毅认真之色,“爹,娘,这事您二老无需再伤神,儿子自有主张。”话落,人便已大步而去,只留下一个决绝不容置喙的背影。
王氏伸长了手,到嘴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趴在桌上,哀泣连连。
娇杏亦是眼睛火辣辣的疼,一张小脸上已爬满了泪水。心中只反复回荡着一句话,“他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倘若命大,回来了,她也不见得还在。”
是夜,夜风轻轻拂过,院子里栽种着一株古树,发出沙沙的响音。田里的蛙,也在尽情地叫唤,为这寂寥的夜,增添了几分热闹。
娇杏坐在灯下做着针线活,非是她勤劳,而是她今夜有些失眠,躺在榻上竟是睡不着觉,便索性起身做了衣裳,好歹起个消磨时间的作用。
“唉……”又是一声叹息,这已经不知是几日第几次叹气了。
她定了定神,告诫自己莫再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