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如同行云流水,十分的娴熟流畅。
他心下就有些纳闷。
娇杏为他扣好了衣扣,但见他靛色衣袍袖口上颜色有些泛白,还脱了线,便想着为他做几件新衣裳,但眼下她手上没有布料,如何去做?
便想着叫他进城,捎带几匹布料回来,因说道:“霍郎今日可要进城?”
“怕是不会,你有何事?”洗漱后,接过她绞干的帕子擦了擦脸。
她自己也跟着洗漱了一番,现下正坐在木凳上,对着桌案上的一方小铜镜梳着头。他家里没有专供女子梳妆打扮的镜台,这镜子也只能照个头脸,身子上却是照不到的。
就这一方小镜子,原先也是没有的,还是她冲着他撒娇才得来的。
依照他们一家的勤俭度,是不会买这些不中用的东西回来,可这对她来说,却是十分重要的,要想到整日不知自个面上怎么个妆容,那她还不得难受死了。
见他问起,她便也细声回道:“我想着,若是你今日进城,便捎带着买几匹布料回来的。”
瞿元霍亦坐在木凳上,正在喝着茶水,这茶还是昨日的,现下喝下去还有些凉意。听她这般说,便扬眉看了看她,见她一身粗衣麻料,与她那一身的细皮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