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其中,便代表着事情不会那般简单。
“父王,之所以将薛扬唤过来,是想向您确认这两件相关之事。”秦元君缓缓开口,看着和亲王青筋爆出的额头,状似镇定,不紧不慢地道,“一是,薛长城是否真犯下叛国之罪,死于畏罪自杀?二是,十八年前元贞皇后产下太子,派遣东宫宦官和女官护送太子前往西北,在太子安全抵达您的封地之后,所有宦官和宫女却病死在西北,您如何解释?”
秦元君黑眸深沉,镇定中饱含着坚毅,和亲王脑中轰然一响,脑海中莫名地拂过从前的剪影,那人的音容相貌,不断开始与眼前之人重合起来。
像,实在是太像了。
和亲王不得不承认,秦元君比空有薛长城外壳,行事却云淡风轻的薛扬,更像当年的薛长城。
那样一个坚毅不屈,不屈不挠,顶天立地的男人。
秦元君话都说到这份上,便代表着他已知晓真相,和亲王眼中闪过疲惫,曾经高大的身躯逐渐弯了下来,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秦元君眉尖蹙起,心中升起一股心痛之感。
“是,你将我唤来此地,应该是猜到了罢?”和亲王坐倒在椅中,自暴自弃地苦笑一声,心道,秦元君终究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