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结,嘴里的饭忽然变得无味,难以吞咽,但他还是低下头,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吃饭,好像这样就可以当做没有听到。
方牧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既然这样——”他扭过头,望了望外面,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然后,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慢慢地抽了几口,接着说:“这个房子是你买下的,我已经办了过户手续,就过到你名下。过几天我搬到老五的旧公寓去……”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对面的少年霍的抬起头,脸色惨白,一双乌黑的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死死地抠着他。
44第三十四章
房间很空,墙上留有钉过海报的痕迹,靠墙角放着一张床垫,床头胡乱地摆着几个啤酒罐,半包烟,一个烟头快满出来的玻璃烟灰缸。外面风狂雨急,吹打着有些年头的玻璃窗,嘭嘭作响。
方牧就躺在床垫上,两臂枕着脑袋,望着有些斑驳的天花板,发呆。
房子是老五的,他搬出这里好多年了,他为人慷慨,房子里原来的几件旧家具一件没带走,只让朋友亲戚过来,有喜欢的就拿走。于是今天这个拖走一张单人沙发,明天又过来看上一个橱柜,后天搞艺术的又顺手摘去墙上的联画,最后连顶上的吊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