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小崽子安下心来,方牧实在受不了他如同惊弓之鸟的样子,干脆转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显然一直在打扫,干净得一尘不染,跟他离开前没什么两样。
方牧将自己摔在床上,双臂枕着脑袋望着旧旧的天花板,出神。
天一点一点擦黑了。等方牧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自己门口旁边的墙壁上靠墙坐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像一只忠心耿耿的守门犬似的。门一开,那人影就惊醒过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静静地瞧了方牧一眼,走下楼去了,大约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他的腿有些发麻,因此走起来一瘸一拐的,有点可笑。
方牧却笑不出来,他站了一会儿,也跟着下了楼,看见小崽子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饭,就挨在厨房门口,说:“我说暂时不走就不会走,你这样跟个跟踪狂似的,很出息么?”他停了停,又说,“再说,我真要走,你拦得住?”
方措低下头去,良久他转过身来,厨房里并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见方牧的一个大致轮廓,但方措感激这片黑暗,做了他的保护色,他用尽力气,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可惜,“方牧,你别走行吗?”他吸了吸鼻子,接着说,“我想过了,我不结婚,也不离开,就一直陪着你,咱们一块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