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已经被反复捏而变形的纸杯,一副忧心忡忡地模样,忽而想起身边的少年,转过头去温声问道,“饿不饿?”
方措沉默地摇摇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眼睛里翻滚着如墨的潮水,这种见不到方牧又无能为力的痛苦让他像一条在太阳暴晒下的鱼。安慰的话已经说尽,徒劳无功,老五瞧着这个身子紧绷的少年,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难受。
一个值班的警察出来倒水,看见这一大一小的,“怎么还没走呢?”
老五如同一个弹簧似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脸上迅速堆起圆滑而谄媚的笑,同时手里的烟递过去。警察一皱眉,手一挡,“我不抽烟,不抽烟,拿回去——不是跟你说了这事儿我们也不清楚,不归我们管,你们还是回去吧,孩子明天不是还得上学吗?”
老五持之以很地将香烟递过去,嘴上说道,“哎哟,警察同志,您这话不是……人是你们拘来的,怎么又说不归你们管呢,我那卡车还在外头呢……我也没想怎么着,但您总得让我们这做家属的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吧?”
两个人正扯来扯去,走廊的门开了,两个便衣警察走过来,为首的一个三十出头,高大挺拔,正是刑警队队长常旭东,看见这情形,问道:“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