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面,隔着门上的玻璃窗看着,心情说不上是难过还是什么,他想他是天生凉薄。
医院的味道总是不那么令人舒服,方牧转身离开了病房。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护士搀着一个小老太太慢慢地走着,老太太拉风箱似的喘息听起来像是死神的召唤。方牧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浑身上下地找烟。一个提着保温瓶的男人与他擦肩而过,朝方牧来时的方向走去。
方牧终于找到了烟,看见电梯门刚好开了,赶紧走进去。那提保温杯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有些迟疑地叫道,“方牧?”
方牧抬起头,看到一张清清窄窄的好看的脸,电梯门缓缓合上。
方牧愣愣地盯着光亮的电梯壁自己的人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方敛。
电梯很快到达一楼,方牧迈步走出,一直走到住院大楼外面,终于迫不及待地将烟叼到嘴上,点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冲天吐出连续的烟圈。后面有人急急地叫方牧,方牧转过身,看见方敛,手上还提着保温瓶,大约怕是错过,他是走楼梯下来,气喘吁吁的样子,但风度依旧,疾步走至方牧面前,问道,“方牧,你回来了?”
方牧夹着烟,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隔着薄薄的烟雾打量经年未见的方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