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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邵竑却道,“多少人少时努力,可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话虽如此,他还是起了身。曲莲给他穿上官袍,自是又束了发,用了早膳,直将他送到嘉禾轩的院门处。
瞧着他出了院子,曲莲脸上的笑容便渐渐的淡了下来。
他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
上元那日后,她也曾心中思忖想着将自己不可言说的身份相告……只是,还未等说出口,便对徐府有了疑心。徐府是裴邵竑的外家,他嫡亲的外祖父。
便是那时,她多年没有梦见的母亲又出现在她的梦中。仿若当日再现一般,火光与杀戮之中,母亲攥着她的手,紧紧的,迭声吩咐,“……你的身份,对谁都不能说!便是自个儿,也要永远忘记!”
她对谁也没有说起过身世,却永世也难以忘却。
小丫鬟为其开了院门,嘉禾轩外倒是一片灯光影影。为了徐氏的寿诞,府中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她走进花厅,便瞧见裴玉华站在厅中,正低头与她的丫鬟红绣说着话儿。
裴玉华再过三个月便要满十五岁了,眼瞅着要及笄,徐氏这阵子便让她跟着曲莲瞧着怎么管家。虽说徐氏一直瞧不上曲莲,但是对于其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