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女自要与丧三年,你是打算让老二三年后再成亲么?你不顾老二,难道连玉姐儿也不顾?让她也再等三年?”
一番话,把徐氏说傻了。
她自晚膳后便思来想去的琢磨这件事,只觉得处处满意处处合适,竟将万咏秋还有三年孝期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她自是不会为裴邵竑打算,却不能不顾女儿。
想到此处,面上不禁讪讪起来。
见她想明白了,裴湛只叹了口气,便进了内室自去了净房。
徐氏讨了老大的没趣,只觉得身上又怠惰起来,白日里养好了些的精神也有些不济了。便想着,即是这般,就算了。待万咏秋除了丧,再为她寻一门合适的亲事,便也算对得起早逝的长姐。
她这边这般打算着,怡然斋中万咏秋却自有一番计较。
今日像贴身的丫鬟一般伺候了徐氏一日,待回到房中,万咏秋只觉得浑身如同散了架子一般。
这月之中,她跋涉近千里至京城,身上早已疲累不堪。在徐府又处处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便惹得舅母不快,如今到了裴府更是一整日都在伺候徐氏。此时便是晚膳都还未用,便倒在了床榻之上,面色苍白,眉宇紧蹙。
丫鬟若梅见状,自是替她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