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近臣。这些我自是比你更加明白,我不过担忧父亲的身子,今日我与宋太医谈了几句,父亲恐怕有些不虞。”
曲莲本以为他是为前程担忧,听他这般说道,倒是有些吃惊。
心中思忖了片刻才道,“若是太医院的掌事这样说,那倒是让人十分忧虑。只是,这世道偏得许多能人或隐于山野或隐于市井。如今侯爷既然在家中修养,世子不若去寻了名医来诊治,或许能遇到圣手。”
裴邵竑听了自是颔首,便又道,“我已经派人去寻了谭瑛。”又叹道,“若不是谭掌事遭变,我现在也不至这般担忧。”
曲莲听了便是一愣,遂问道,“我去岁曾听说,那位谭瑛大夫便是太医院掌事的侄子。今日又听太医院换了掌事,那之前那位谭掌事到底是遭了什么样的变故?”
裴邵竑便道,“献王登基之后,曾招谭掌事入内,也不知是因着什么事,谭掌事是被抬出来的,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气息。因着这件事,献王大怒,下了敕令,谭家永世不得入太医院。那谭瑛葬了伯父,又因受到同僚排挤,便离了京城,如今要去寻他倒也不甚容易。”
曲莲听了,便沉默了半响。
听他这般说道,她倒是记起了那个面相十分单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