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模样。”又瞧着曲莲抱着个六岁的孩子似有些吃力,便沉了脸道,“你嫂嫂生了病,怎抱得动你。”一边说着,便动手将他从曲莲怀中扯了出来,手上微微用力,便让他坐在了肩头。
周围几人便是一声惊呼,见周围丫头仆妇们皆是一脸担忧,曲莲便行至他身侧低声道,“且小心些。”
裴邵竑瞥了一眼几个仆妇丫头,锐利的目光扫过去几人便皆低了头,再不敢言声。裴邵靖方才还有些惧怕,只紧紧抱着他的脑袋不松手,此时也渐渐适应了这般高度,又觉得坐在高处望去,风光竟完全不同。他自幼便养在徐氏身边,虽是幼子,却极少得到父亲关注,大哥常年跟着父亲住在营中,二哥又是庶出,还从未像此时这般坐在人肩头,一时竟兴奋起来。只瞪着双如黑葡萄般的眸子,四处张望打量着,脸上也咧了笑。
曲莲与裴玉华先进了厅堂,裴邵竑扛着弟弟在园子里走了几步,便将他放下也走了进去,便与曲莲一同进了内室,给徐氏请安。
曲莲进了内室,便见到徐氏半躺在炕上,依着一个绣着缠枝花的宝蓝色大迎枕,面上还算有精神,人瞧着却有些消瘦。多日不见的裴丽华正坐在脚踏上,给她捶腿。见他们进来,便忙起了身,挨着个的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