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自小见多了别人的恭维与钦羡,何曾见到如这般门庭冷落的凄惨,众人仿若躲避瘟神一般的远离。重重冷待,便似利剑一般,将少年原本的天真与骄纵一刀一刀削的一点不剩。
待灵堂祭拜后,徐氏便前往内室去见宋夫人,曲莲则留在灵堂帮忙。
跪在一边的宋晞见她一身月白的衣衫,又对自己和颜悦色,终是忍不住扑到她怀中大声的哭泣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泣不成声的道,“裴、裴家嫂嫂,我好害怕!”曲莲见这个从来都是开朗明丽的女孩儿,一夜之间便仿佛凋零的花朵一般萎靡苍白,也有些于心不忍,只伸了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道,“……如今这样子,你心中害怕也是难免的。只是却不能因为怕了便胆怯起来。你母亲病着,哥哥要顾着祖母的丧事还要顾着来往的宾客们,你便不能为家里分担,也不能再让他们分神。我自来见你开朗大方,比那些不出宅门的大家闺秀更多了些爽利,如今可别让旁人瞧了笑话,更应该提起腰杆才是。”一番话下来,不仅那宋晞在她怀中啜泣,便是立在一边的宋晗也又红了眼眶。
他见妹妹这般担忧,心中便有些责备自己,竟全没有顾上这个妹妹。这些日子以来,先是传来父亲战败重伤的邸报,后是祖母突然病逝,再加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