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三位兄长皆是一母同胞,自是不能对他这番话感同身受。只是听他语气中这般艰难杂陈,倒也能理解他心中苦闷。只反握了他的手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二少爷为妾生子,这也是他的命数。况侯爷如今将他送去习武,未尝不是为他将来寻一条可走之路。祸兮福所倚,他日后必有自己的造化。”
裴邵竑闻言只攥紧了她的手,点了点头温声道,“能如此便好。”说到此时,他又顿了顿道,“那昆嵛山自此千数里路,他离家之时,我与父亲必已离府。你在府中,且替我照应他一番,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听他这般吩咐,曲莲自是点头应了是。
裴邵竑知她素来周到,见她答应,便放下心来。揽了她上了床榻,细细一番温存,直至院外响起子时的梆子声,这才做了罢。
及至三月二十四那日,大军开拔,裴湛父子便离了侯府。
徐氏等人直将他父子二人送至城门,这才返回家中。
返回点翠阁时,一路上染萃还在说着,“大奶奶您瞧见没?这街上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瞧着咱们世子爷眼睛啊都直了起来。”
描彩听她这般说道,也有些雀跃,“可不是,大奶奶,您看一起行骑的那些将军们,哪一个能与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