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道,“既是这般,我便决不能留着那个离间我们父子的祸害!”
裴邵翊温声大惊,他本被裴湛掼在地上,此时也不顾仍未起身,便一把抱住父亲的腿,泣声道,“父亲!父亲!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但凭您吩咐,只求您饶了姨娘。我便是自此再不见她也罢。”
裴湛被次子抱住双腿,再难前行,他只转了身子道,“你可愿起誓?”
裴邵翊闻言愣了愣,只点了点头,如冠玉般的脸上终是淌下两行清泪。
待晚间用了晚膳,曲莲便自裴邵竑那里得知,周姨娘已被送出府,裴邵翊也被裴湛关在房中,只等着过几日便有人将他带出府。
“可知道要送去哪里?”曲莲见他面色疲倦的倚在床壁处,便开口问道。
“昆嵛山。”裴邵竑说道,顿了顿又道,“当初父亲年幼之时,祖父便将他送去那里习武。”
“那么远?”曲莲闻言有些吃惊,她想了想又道,“这一去,恐怕几年不得转回。”
裴邵竑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父亲一直更喜欢二弟,如今我们便要离府,恐怕也是担忧他在府中处境。再说他自小便天分甚高,若是自此荒废了,也十分可惜。”
曲莲见他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