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汉子闻言,面色虽也变了变,却不像那几人般慌张。他看了看床上的裴邵竑又看了看伏在床头瑟缩的曲莲,突然大步的走了过来。
一把攥起了曲莲的腕子,那汉子不理会她的尖叫,生将她的手掌翻了过来。打眼一看,那汉子便蹙了眉头。心想道,那人只说霸陵侯世子带着夫人前往庐陵,却未曾提起这夫人出身哪家哪户。不管如何,能嫁入侯府的闺秀,必不会像这妇人般掌心粗糙,布满薄茧。
那汉子此时疑心已去了大半,又想到恐怕真是丢了那霸陵侯世子的踪迹,心中不免满是火气。他低头看着曲莲那一样干黄的脸色,重重一哼将她的手摔了开来。曲莲不妨他如此用力,手背便狠狠磕在床沿。手背与坚硬的杨木相撞,疼的曲莲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她还来不及看自己的手背,便看到裴邵竑扶着床沿的手青筋暴起。顾不得手背锐痛,她忙按住他的手背,抬眼看着他仿佛要冒火的眼睛微微的摇了摇头。
看她仿佛要急出泪水的眼睛,裴邵竑压住了心中的怒火,便又伏在床沿干咳了起来。
那几个汉子见问不出什么,便带着怒意离去。
裴邵竑自窗棂处见洪婆子关了院门,立时从床上翻身起来,一把攥住曲莲的手,急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