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同音字。
会场里的人散得快,另一处宴会厅里,招待晚宴还没开始就撤了,服务员的身影忙忙碌碌,盘碗叮叮当当。没一会儿,该撤的都撤了,留下的狼藉场面与工人闹事后的苏州工厂如出一辙,大约树倒猢狲散,都是这么个令人措手不及的情境。
战逸非茫然抬起眼睛,望穿一片混乱去寻找方馥浓,他发现他侧身倚在墙角,在接电话。
战逸非朝他走过去,方馥浓没注意到情人向自己靠近,仍在与人说话。英语与母语也差不多,但对方刻意压低着声音,战逸非只依稀听见一些零散词句,似乎与方馥浓在南非的生意相关。然后方馥浓回过脸来,也看见了他。
这个男人露出好看一笑,立即换了一种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像是南非人才爱听的土语。
没多说几句,就挂了。
“不信命不行,看来觅雅真的是气数已尽。”事情到了这一步倒有了点“哀莫大于心死”的味道,战逸非一张脸平静得出奇,只是说,“你尽力了,我也尽力了,我们都尽力了,只是做不到。”
方馥浓知道这小子一向喜欢装腔,表面上越是平静,心里一定越不舒坦。他看他这会儿槁木似的一张脸,便伸出手臂,把他揽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