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逸非上车没多久就出现了晕车的症状,盘山路有些陡峭,几个弯绕下来,难受的感觉马上就变本加厉。老夏开车从不会这么不稳当,而且这辆旅游大巴与他那辆只喝九十八号汽油的名车也不可同日而语。车厢内浮着一股檀香与柴油混合的气味,难闻且古怪。
头疼耳鸣,还有些反胃,战逸非把脸撇向窗外,耳边断断续续飘来一些话语声,一对鬓白如雪的老妇正在谈论寿衣与骨灰盒,寿衣她喜欢蚕丝的,骨灰盒得是大叶紫檀。
巴士穿过一片田埂荒疏的废墟,雾气让车窗外的天地显得格外深远。
深刻体会了一把女人怀胎十月才有的难受感,战逸非本想闭目养神,忽又听见一个挺脆的声音:“看你的样子,你该是来自上海吧?”
“听说上海男人都很娘炮,看你倒还好。”
“我也听说了,上海男人都妻管严、没血性,干起架来是只动口不动手,骂人还翘兰花指!”
“……”
一连串叮叮铃铃的笑声响了起来,战逸非朝身旁的座位撇去一眼,瞧见前排后排的几个女生都凑头过来,嘻嘻哈哈围在方馥浓的身边。
随意以目光一点人头,四个。战逸非记不住这几个女孩的长相,也懒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