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吗?没有!我被你爹妈瞧不起,他们屡次施压让我滚蛋,你又有没有为我哭过?也没有!可这会儿方馥浓在床上半死不活了,你倒哭了。十多年前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在为他哭,没想到十多年后一点长进也没有。你哭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男人他妈的还没死呢!”
这个男人简直不是滕云。他认识的滕云从来不会甩出这些粗话,滕博士是彬彬有礼的,滕医生是温润隐忍的,无论如何不可能是眼前这个眼眶血红、形容糟糕的男人。
“不是的……”许见欧摇头,试图解释,“不是为了方馥浓,至少不全是……你不明白……”
“那你到底哭什么?”滕云冷笑一声,松开紧攒的拳头,“你想让我相信,你的眼泪里没有一点是为了旧日情人?”
这个问题噎得许见欧答不上来。
他不指望情人能明白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百感交集,也不便说。
他不能告诉滕云,自己委身给蒲少彬换来了电视主播的位置,可现在却感到懊悔、愧疚与恶心。他同样不能告诉滕云,这么些年来他对方馥浓确实不甘心,可那份不甘心并不仅仅只与爱情挂钩。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至少……至少不是你想的这样……”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