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家公司会录用一个敢向上司“逼宫”的职员,现在就领钱走人是最明智的选择。
扔下一百八十万后,方馥浓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他看着这小子与一众坏水们对峙,整个人与方才相比判若两人。
有得偿所愿满意而去的,自然也有心存不甘悻悻出门的,吵嚷了大半天的人群退了干净,只剩一个扫地阿姨在清理现场。满地的玻璃与陶片,总裁办公室一地狼藉,活像飓风席卷之后。
战逸非慢慢坐在了沙发上,脸上煞气褪尽,便露出了实打实的倦态。
他从一个狼心狗肺的坏胚、一个穷奢极欲的纨绔彻底变成了一个毋固毋我的笨蛋,好像只是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好像还是遇见方馥浓之后。战逸非支起手臂,撑住似灌了铅般沉重的额头,说,闹一闹也好,总算试出了哪些人心怀叵测,杀鸡儆猴以后剩下的那些总该安分了。
方馥浓走上前,伸手去探试这小子的体温,烫得惊人。
手指刚摸上战逸非的脸,便被他牢牢握住。他把他的手掌搁在自己脸上,轻轻蹭了几下,大约是完全烧迷糊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方馥浓也说不上来此刻自己的心情,像怜悯,也像怜惜,或者两种情感各占一半,又或者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