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厄当然聪明,避实就虚的他没狡赖,反正赖也不定赖得了。他知道那些与严钦相关的艳照肯定触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也担心娱记们的揭短会影响自己的形象。他顺从地脱鞋上床,钻进被子,在这个男人的额头、鼻尖、嘴唇都落下万分轻柔的吻,像母亲抚慰病中的孩子。
最后唐厄把脸埋在战逸非的胸口,只说,有些事也许并不是你看见或者听见的那样,娱乐圈脏,娱乐圈也可怕,如果你火了,总有些人恨不能把全天下的污水都泼你一个人身上。
战逸非看着唐厄,十分温和地勾了勾嘴角。这事儿奇妙且荒唐,他想起了早被弃在记忆墙角里的往事,并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梦外头夜色正酽,梦里头却是一片澄明。
他觉得,还是唐厄好。
哪儿都好,模样好,脾气也好,不会总自以为是地给自己惹事儿,更不会一言不合就甩脸走人。
童年的那一幕与现实如此流畅地咬合在了一起,他曾经一想起那些照片就喉咙发痒,仿佛所有负面的情绪一直从脚底腾升至会厌处。可此刻他却感到莫名心平气和。过去的不快真的都可以被掩埋,被风化,成了废墟,成了遗骸。
战逸非闭起眼睛,侧过头去亲吻唐厄的头皮,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