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纸一样一捅就破,我落下泪,问她:“就因为你是荣昌长公主么?因为你是重欢么?”
在我说完这些话以后,从来都不会有狼狈样子的荣昌长公主重欢终于嘴角带着一抹苦笑晕了过去,端了许久的重晔也在这一刻疾步过来扶住了重欢,将她带走了。
一切都要结束了,我却没有意想中的那样放松,即使是全身发软连站都站不住了,也依旧心情沉重,萧湛过来扶住我的肩膀,我仰头看着他,带着哭腔:“为什么结束了,我一点都不高兴,阿湛,你高兴么?”
问完这一句,我也终于可以安心的晕过去了。
我觉得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我几乎梦见了我这大半生的一切,有我经历过的一切,还有我没有经历的所有,我梦见了我那早死的娘亲,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高贵,她安慰我,告诉我辛苦了,但是我命该如此,注定没有顺利平安过完一生的机会,我还梦见了我父亲,在梦里,他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和蔼样子,他告诉我,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选择告老还乡,过儿孙绕膝的生活。
我的梦好长,长到我是流着泪醒来的,全身上下都像虚脱了一样无力动弹,好不容易动了动手指,引来了小珠的喜极而泣:“太后,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