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莫测,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私以为,其实让他知道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反正纸包不住火,是秘密就会被人知道,这是常理。
我狠一狠心,打算和盘托出,于是放下了身为太后的身段,起身往重晔面前站了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疼得我咬牙切齿,我摆出这辈子最认真的姿态对他低头。
良久,重晔的声音悠悠的在我头顶响起:“太后的脑袋莫不是那日磕在龙椅上给磕坏了,哪有太后响皇上行礼的道理?”
我没那个脸再自称哀家,只规矩道:“臣女庄宜珺有罪。”
重晔的声音近了近:“有何罪?”
我抬头:“就是……”却发现重晔那张好看到娘气的脸已经快整个贴到我面前了。
我跪在原地,人往后一仰,一张老脸蹭的一红。
幸好妆太厚,不然非给他个毛孩子看出来我一个老女人还会害羞,那不是要丢死人。
重晔轻轻地一把拖住我,我腰板直了直,他就松开我重新再靠回椅背上,抬抬手:“你起来说话,别动不动就跪。”
我重新坐好,眼瞅着重晔静静的看着我,我觉得他这个表情的意思就是让我可以开始说我所谓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