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只不过是另一边。
鄢凛侧头看他,他也看着他,两人鼻尖的距离不到三十厘米,早已进入亲密距离的范围,呼吸之间从双方身体里带出来的二氧化碳估计都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回到自己体内或进入对方的身体。
眼神相互缠绕,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风暴在酝酿,顾优的眼睛颜色太漆黑,线条又太漂亮,当他静静地看着一个人时,的确会让人有一种——被诚心诚意对待着的感觉。
只是鄢凛的眼神又太过疏离,就那么微微一变,瞬间如同远在天边的北极星,所有难得的温柔轻松和自在惬意都化为乌有,只剩下原原本本的,冰冷和高傲。
这一刻顾优忽然读懂了他,他其实从未变过。
他换了个位置,对戴着白手套一动不动握着方向盘的司机说:“开车吧。”
回到庄园,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在车上那短暂的交锋,他们是没什么强烈的感觉,但司机却是被吓得连车子都不敢发动了,然后他们甚至还按原计划去了马场。
他们是这样一种人,清楚地知道人除生死无大事,所以就算是给生命带来巨大震动的事件,处理起来都会是从容而不迫的。他们都犯过错,都努力地改正过,都差点控制不了心中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