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瞪着年大大,喝道:“你没吃饱饭吗?会不会敲门?到底住不住!”
年大大被这凡人无法形容的气派镇住了,顺口道:“住……住,前、前辈,我住。”
“前辈?”那壮汉一挑眉,声如洪钟道,“哦,闹了半天你还是个修士,没见过你这么窝囊不成器的修士,交钱,滚进来!”
年大大不敢有丝毫异议,圆溜溜地滚了进去。
而直到年大大在东海住了两个多月,山川间的魔气才渐渐沉淀消散——
那十万八千阶的不悔台让当世两位大能足足跋涉了近三个月。
两人身上大小伤口无数,此时即便是程潜,在看见顶端的一瞬间,脚下也忍不住踉跄了一下,险些跪下。
太艰难了,霜刃的剑光都被磨得黯淡了,程潜简直想直接从这里滚下去,他一点也想不出童如当年是怎样上来的。
不悔台上空寂肃杀,严争鸣走在前面的脚步忽然一顿。
程潜疲惫地哑声道:“怎么了?”
严争鸣:“你来看。”
只见不悔台上有一枚脚印,浸染了血色,如今血迹已经露出了陈腐的铁锈色,却被不悔台忠实地保存了下来,几百年没有一丝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