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洗髓的关键时刻,或是刻意修行绝情断欲之类的功法,大多数还是会保留凡人时期的习惯。
严争鸣点点头,心里有言语无数,对着程潜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闷头喝酒。
程潜浅浅地啜了一口杯中酒——说是酒,其实酒味已经被糖水冲得不剩什么了,一股浓烈的甜直冲眉心,程潜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抿抿嘴,又将杯子放下了,好半晌嘴里的甜味才少许散开,似乎唤醒了他尘封得锈住的感官。
自胸口往下,一股暖流直冲入心脉,程潜微微颤抖了一下,体会到了某种久违的做人滋味。
严争鸣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小潜,你这么严行克己,也是为了修长生、向天道么?”
程潜不知这话从何而起,顿了一下,答道:“没想过。”
严争鸣侧头看着他。
程潜道:“师父以前说,飞升或是死了,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当时不明白,现在想想,确实也一样都是尘缘了断、后会无期,天道那么狭隘,挖空心思地干什么呢?不如好好活着,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好。”
严争鸣轻声问道:“和我……们一直在一起么?”
“不然呢?”程潜似乎真是多年没有碰过人间烟火,一口淡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