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微凉的海风,立刻不容置疑地灌入他的经脉,多年苦心磨练拓宽的经脉接受吐纳起来没有丝毫凝滞,真元自主周转起来,不过一会工夫,好像连他身上的暗伤都好了大半。
等程潜从这场入定中醒过来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虽然耽搁许久,但程潜还是神色复杂地对温雅一拜,口中道:“多谢前辈。”
温雅微微合上眼睛,口中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扶摇派都是怎么回事,一个心智不坚、时常妇人之仁的货色竟是以剑入道,一个偏激执拗,剑走偏锋的东西偏是因心入道,小子,你根基在这里,这些年却一味地只顾钻牛角尖,不怕误入歧途么?”
程潜默然低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讲经堂传授的都是功法口诀,掌门师兄又管不了他,从未有谁以长辈的身份给他指出过一条明路——即便有人有心,以他那骄狂过头的性格,也不见得听得进去。
“就会横冲直撞,动辄张牙舞爪,你以为自己是螃蟹么?”温雅怒道,“那扁壳畜生除了煮熟了肉能下酒,还有什么用场?”
程潜一时不由得将头埋得更低,结果听见温雅真人说到这里,竟清晰地咽了一口口水——这理应已经辟谷的前辈高人居然活活把自己说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