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半眯着眼摇摇头,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不愿意多说,没吭声。
严争鸣吃了一惊,上一次见程潜这样的脸色,还是那小子头回摸符咒,没轻没重把自己弄脱力的时候。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严争鸣伸手在他眼下青黑处点了点,“做贼么?”
李筠骤然想起头天他和程潜的对话,转头逼问道:“我今天早晨临走之前去看过小师妹,正看见她在屋里哭,怎么回事?”
水坑哭起来是要震塌房子的,因此她稍微懂了点事后,就一般不在屋里哭,偶尔哭一嗓子,房子一震动,她基本也就闭嘴了。
半死不活的程潜终于给了他一点回应:“房子没事?”
“你又干这种事,”李筠怒道,一把拎起了程潜的领子,“你又私自动手刻符咒,不要命了么?”
“嘘——”韩渊拉了李筠一把,只见闹哄哄的山坡忽然安静了下来,那讲经堂的正中突然有一人从天而降,山坡上野花好像集体收到了天降甘露一样,比着赛地盛开了。
而高台上那人正是那周涵正。
周涵正拿着他那那三思扇,拢袖冲四方倨傲的抱了个拳:“让诸位久等。”
严争鸣先抬手将程潜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