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特别大的人好像有某种特殊地能耐,不管他心里有多喜多怒,只要旁边有人比他情绪还激烈,他立刻就能有如神助般地平静下来。比如严争鸣,他方才还好像怒火攻心一样,听了程潜这几句话,居然感觉怒火已经消退了不少。
李筠忙走过来扶住严争鸣,解放了程潜的手,程潜就默默地跟在一边,目光始终不抬,低头盯着眼前的地面。
四个人一路无言地回到了在青龙岛上暂居的住处。
“算了吧铜钱,”严争鸣见程潜脸色始终不对劲,有点怕他真的去杀人越货,于是有点笨拙地劝道,“本来也是你先打别人脸的,换谁谁也受不了,这时候就别得理不让人了。”
李筠没料到有生之年还能从大师兄嘴里听到这样圣光普照的话,顿时惊悚地看了他一眼,哆嗦着抬起手,伸手探了一下大师兄的脑门。
程潜一声不吭。
严争鸣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他僵尸一样地转过半个身体,伸手微微抬起程潜的下巴,带了几分惊奇地说道:“哎哟,铜钱,哭了?”
不知怎么的,这个发现让严争鸣有点心花怒放,连伤也不那么疼了,他美滋滋地翘起残了一半的尾巴,颤颤巍巍地臭美道:“难道是因为心疼你师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