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冿扬从那次之后,两周就醒过来了,可是,如同医生说的,已经是一个植物人了。
她跟他说话,他再听不见,她抚摸他的脸,他也没有知觉,感受不到。
她每天都回去医院看他一次,而且会定时煲一罐汤拿过去给他喝,他现在是植物人,吃喝拉撒都要让人服侍。
六个月,医生说了病人在六个月前最有知觉,跟他讲话,跟他说事儿,就能唤醒病人的意识。
可是,她每天都去医院,每天都会推着轮椅从医院的走廊到草坪,陪着他聊天,陪着他在草坪上,看天边的日落。
但是,这次,无论她跟他说多少话,他都是愣愣的,瞳孔清明,有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佛视线偶尔还会落在她的身上,但是,他却是开不了口,一句话都无法开口和她说。
因为这些,冉依颜心如刀绞。
但是,她不会埋怨的,不会怨天,不会怨地,更不会怨他,因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是她一开始的对他的冷漠,包括她自己自以为是的原则和坚持,她一直觉得,不能伤害小澄,一直抱着这样的初衷,所以,她忽略他,然后,让他走到现在这步,弄成这副田地。
其实,这样也好,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