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晋国,为公子奚之挡路石,遂即下令尽逐之,晋国公族早已被献公的反复无常、猜忌多虑吓破了胆子,无有一人敢收留群公子,朝堂之中除却宠臣二五及太傅荀息之外,无不扼腕叹息,告老称疾者众多。
彼时,翟城中一处宅院里,落英缤纷,公子重正与苍老下棋,一旁胡瑟静静站立,观棋不语,他手臂上站立一只黄喙,头尾白羽,身黑的雄鹰,公子重唇角微微一扬,黑子落地,苍老便抚须道:“这一步走出去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从蒲城毁灭的那一刻起,难道我还能走回头路吗,更何况,我也不会走回头路。”
“胡瑟。”公子重喊了这么一声。
“喏。”胡瑟遂即往旁边走了几步,一扬手臂将鹰放飞。
公子重将剩下的棋子扔进棋盒,站起身,背手在后仰望苍天,晨间的万丈曦光便像是全部纳入了他的眼睛里,如星海璀璨,如星海深邃。
苍老看着这个从小看顾长大的孩子,心头感慨万千,有欣慰有尊崇,更多的是了然,只是可惜了,可惜再也不能看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个孩子,不,这个男人真正变得难以揣测了。
他站到了高处,在那高处,独有他一人,秋风萧瑟也罢,寒冬凛冽也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