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那站在路旁的优施生怕别人忘记了他的存在一般,笑挥手道:“公子重,这便走了吗,施不送了哦。”
说时迟那时快,公子重提起挂在戎车侧旁的一把大弓,搭箭上弦,对准优施,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只听“嘣”一声紧促的弦响,那箭划破空气,冷冷直射而去,正笑的得意的优施顿时睁大了双眼,急急后退数步,眼睛紧盯箭头,猛一仰头,想以一个后空翻躲过,可他一介优人出身的玩物,身段柔软有余灵敏不足,头顶所戴玉冠正被射中,登时一头青丝披散而下,优施脸色大变,眸光阴鸷露出本色,狼狈非常。
公子重却笑了,指着优施道:“你,不过一优伶耳。”
费尽心机维护多时的脸皮又被公子重扒了下来,优施恨极,嘶喊一声,“公子重!”仰着脖子,鼓起咽喉,那声线都带了血一般。
公子重冷下脸,低睨优施,“婚宴上那爵酒是我指使夫人泼的你,你卑贱之躯肮脏不堪,也敢亲近我身?笑话。不过是看你能令君父一笑,身心舒泰,这才礼让你三分,莫要给脸不要脸。你心中若有恨便冲着我来,有我在一日,绝不容你欺侮我妻。”
语调铿然,坐在马车中的吕姣听了,捂着心口的位置,感动莫名,低喃一声,“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