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悬着的心一霎落了地,脸上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意。
荀息重重一叹,直呼,“可惜了,可惜了。”
献公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晋国是兵农合一的兵制,即战时则是兵,不战时则是民,在回府的路上,两千军士已各自归家。
为公子重御戎的是魏犨,居戎车之中,原本车右是箭术绝佳的胡瑟,但胡瑟已被公子重派去齐国,卫苍不放心公子重的安危,亲自担当了执干戈以御敌的车右一职,居右,公子重则一身战袍居左。
路上,卫苍道:“主,事有不好啊。君上的决定太突然了,定然是有小人进了谗言污蔑您。”
公子重脸上不见丝毫气愤不公之色,只是眸色发乌,深邃异常,“今日的结果,我预料到了。君上太多疑,公室亲族已被他杀的杀,驱逐的驱逐,已没有能力撼动他的君位,而现在我们这些长成的儿子也要成为他忌惮的人了。”
魏犨大惊,无措的看向公子重,“主,那您岂不是有了性命之忧,奈何?”我们怎么办呢。
公子重目视远方,放在轼上的手指轻敲,片刻后玩笑道:“那就只能做一个四处逃亡的公子了。你们主母大抵喜爱四处流浪的游侠,那小妇不安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