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听不出来呢。
泼完人家酒,被众人瞩目着,她窝在公子重怀里却羞的脸蛋滚烫,但泼都泼了没得后悔,立即坐正身子,看像优施,正与他水眸相对。
他伸出嫩红的粉舌轻舔从发丝上滴下的酒水,目中毫无受辱的恨意,只是靡欲之气逐渐浓重,她看着他,仿佛看见一滩浮在清澈水上的血,水与血永不相容,血永远浮在水上,此时,那血蔓延过边角的清水,他彻底被淹没,那是一种泛着紫黑的红,紫红里溢着堕欲的气息。
在座公卿似乎都知道他的脏污和危险,可是却有很多人被他此时的模样所迷。
吕姣看着他,心中有顷刻的愧悔。
“齐国来的贵族娇娇,真泼辣也。”他用他那双迷惑得了男女老少的眼睛盯着吕姣,一下一下的看,一下一下的啄,他眼中分明没有恨意,却让吕姣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寒毛直竖。
他收起纹丝不动的舞姿,拽着仍旧滴着水的衣袖在公子重眼前轻晃,含笑如故,“公子重想让施这般回去面见君上吗?您难道连一件袍子也舍不得封赏给这个方才以舞贺您新婚的优人吗?”
只要公子重道一句“然”,他吝啬小气的名声很快便能传到士人的耳中,自此再也不会有食客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