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疾病在缓缓拖垮双方的战斗力。
黎塞留勒紧缰绳,翻身下马,长靴踩进了潮湿的泥浆里。
风里带着海水特有的腥咸味道。他牵着马走了几步,将它拴在一座破旧废屋的墙边,自己踩着涨潮时留下的积水走进了屋门。
这里离兵营有一段距离,已经听不见远处练兵的动静,只在百步开外留了几名侍卫站岗。屋内狭窄昏暗,但明显被人打扫过,尚有干净的床榻和桌椅。
此刻正有两人在里面一坐一立。见主教进来,原本坐着的灰衣神父缓缓站起身,向他微微欠了欠身。
黎塞留伸手随意地划了个十字:“有新消息?”
“是的。”约瑟夫将木椅让给他,自己转而坐到了床上。
站在最角落里的男子这时才朝主教行了礼,习惯性地将脸隐匿在阴影中——这个本能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他的工作。约瑟夫手下的间谍网便是由无数这样的隐形人组成,他们无声无息地出入于拉罗舍尔内外,带来最新的情报。
“城墙里也有病死的人吗?”黎塞留问。
“有,但不多。真正大批死亡的只有英军,但城里人听见传言后士气大减。”男子汇报道。
“英国人已经快完了。白金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