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太突然,连个遗言都没留……”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早就定好的吗?居然撒手不管,等着我们给他养儿子?!这个可以判刑的吧!”
“人在国外,你上哪儿抓去。”
“告是肯定能告,就是麻烦得很,我老婆认识一个律师,等我打电话问问……”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这可是三张嘴啊!”
“我表弟家好像想领养一个,可这最小的都上小学了……”
“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谁先带回去养几天,等打上官司再说?”
没人开口了。
谁也不知道这一养要养多久,万一就此赖在自己家了怎么办?
沉默片刻,所有人又同时开始说话,试图理论出一个负责人。
白祁还捧着那张遗照,手臂已经举酸了。最后还是殡仪馆的人上前表示时间有限,下一位死者的家人还在外头等着呢,有什么事先送了葬再说。亲戚们这才陆陆续续地招呼着排队,哀乐也放了起来。
那哀乐的煽情效果着实惊人,刚刚还在讨价还价的男男女女稍加酝酿就红了眼眶。他们开始绕棺材走圈的时候,小小的白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不敢往白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