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您了。”许辰川又是灿烂地一笑,直笑得那中年司机别开目光,嘟哝着说“不好意思”。
青年操纵轮椅缓缓下来,许辰川对上他的视线,几乎没法直视回去,只觉得耳根发热。自己这德性,大概是叫做“惊艳”,却又不尽然。那是种毫无温度的美感,如同白玉雕出的蝉翼,不堪一击而又惊心动魄。
“谢谢。”对方又淡淡地撂下一句。许辰川还没回答,他已经走了。
许辰川有些怅然地独自回家,半路上才回过味来。当时对方想下来的话,完全可以自行去找那司机的。至于多管闲事的自己,越想越像是圣驾前头开路唱名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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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驱使着轮椅回到了公寓里。
他住在底层。这是一栋老式公寓楼,自然没有供轮椅上下的坡道。他出事以后,两个弟弟跑前跑后,给居委会和楼上的住户挨个塞钱,把底层的几级台阶填成了一道短短的缓坡。其实照他们的意思,最好是让白祁搬到自己隔壁,有点什么事也方便照应。但白祁拒绝了。
这个家并不大,里面的设施也经过了改造,尽量减少了他独居的障碍。窗帘全部合着,只有黯淡的日光透进来。白祁打开灯,默默煮了碗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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