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乜过来,“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没经你允许看了你的东西是我不对,但你若不想别人看到,就该放在隐蔽的地方锁好,就这么放在书架上,我怎么知道是不能看的?”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谢瑾太阳穴突突直跳,冷笑一声,拂袖进了里间。
他有点疑心,这样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她气得肝肠爆裂而亡。以往见面不算很多也就罢了,这天地都已经拜过了,早不见晚见,夜里还同睡一张床,长此以往,这日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过。
沉荨拂了拂额前鬓角的碎发,捞起一边的书,翻开看了起来。
书架上的沙漏漏满一格又一格。
几案上一盏莲花连枝灯座上的蜡烛已燃尽,她起身换了一枝。
重新坐下来时,她听见谢瑾在屏风后说了一声,“叁更都过了,你准备看一晚上书么?”
沉荨瞧着手里的书,道:“你不是正生气嘛,我又不是傻的,这时候在你眼前晃,不是更让你心烦么?”
她说完,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只听里面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声,接着谢瑾绕过屏风,撩起衣裳下摆坐到桌前,倒了一盏茶没喝,偏头过来瞧她。
沉荨手里的书挡在她脸上,书卷上方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