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水到渠成地推着他拥紧身上的人。
那些针锋相对的你来我往,此时也成了浮光掠影,轻飘飘地挠在心头,无关痛痒,更无关紧要。
这一切,原来并不困难。
揽着她腰肢,挑开她寝衣系带时,谢瑾心想。
一个多月以来,他很多次设想过洞房花烛夜的情形,每每到一定的时候就没法再往下想了,可是婚约已定,不管她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嫁给他,他们总归成了夫妻,再不甘,再不愿,他也必须扭转自己的心态,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看待。
他以前,没把沉荨看成是个姑娘。她和他所认识的大部分姑娘截然不同,她武力超群,性格直率,大而化之,大多数时候没个正形,有时还带着些痞气,但打仗时绝对身先士卒,奋勇无畏,在军中很有威望。
撇开那些恩怨和争吵,谢瑾私下里其实很欣赏她,不过这种欣赏他自认为绝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倾慕和喜欢。
他也知道自己一直很关注沉荨,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他时常会想着她,在她不来挑衅他的时候,甚至会暗搓搓地去撩拨她,但从来没想过要去喜欢她,爱她,与她做一些极亲密的事——除了那次偶然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