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没想到路上出了点意外,有人给驿馆的马下了绊子,不止我,姜铭和朱沉也着了道。”
“谁做的?你堂弟沉渊?”谢瑾握住她的脚踝,将她那条腿搭在自己膝上,低头仔细瞧她的伤口。
沉荨很坦率,“是,他应该只想绊我一下,让我赶不及大婚。”
“你自找的,”谢瑾毫不客气地说:“你既答应了太后来我谢家,便是自愿放弃了十万西境军的统辖权,这时候又赶着去西境联络你那些旧部,我若是沉渊心里也会不舒服。”
沉荨咬着嘴唇,“你倒替沉渊说话?”
“替他说话又怎么了?”谢瑾冷笑一声,“沉荨,做人不能太贪心,你没听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吗?”
他挪了椅子过来,将她腿架在椅背上,起身把水盆端走,又取来药匣。
“他这是给你个下马威,警告你别再插手西境军,”谢瑾一面细心地把药粉撒在伤口上,一面说:“西境军和北境军你都想要,世上可没这样的好事。”
这人嘴里说着戳心窝子的话,手上动作却极细致轻柔,沉荨本想发脾气,又寻思着自家腿在人家手上捏着,识时务者为俊杰,遂忍了忍没吭声。
“大婚之时你若没出现,太后那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