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老爷子的要求下,把老爷子早年写的一本《兵策论》一字不差地背了叁篇,这才被放进了大门。
等谢瑾好不容易进了前厅,毕恭毕敬地向沉老夫妇、沉炽夫妇敬了茶后,喜娘又笑盈盈地出来,说新郎做的几首催妆诗新娘不甚满意,请另做几首。
谢瑾面上并无任何不耐之色,很配合地做了一首又一首。
“画帘半卷秋色醉,菱花镜里芙蓉笑。
锦帐红衾相思寄,荷露风柳鸳梦悄。”
他一面随口胡诌,一面观察着沉家长辈。
沉老爷子一脸淡定,沉炽一脸疑惑,间或还朝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谢瑾饮一口茶,继续道:“戎装谢却霓裳拢,玉楼深处红妆慢……”
眼见这催妆诗已越做越不像话,终于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传来,盖了盖头的新娘被人扶了出来,谢瑾朝新娘子裙下一扫,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唇。
一对新人朝长辈行了大礼,新郎牵着新娘的手,领她上花轿。
“今儿大日子,出去办事也该紧着点时间,再不回来我都撑不住了。”谢瑾常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化开了春风般的笑意,不过与身边人的耳语却是冷冰冰的,带着几丝不满和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