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用来作为一枚棋子,他甚至忍不住怀疑,太后和皇帝之前为沉荨的婚事张罗了这么多次,无一成功,会不会原本就只是做做样子,实际早就在规划着这一天?
一等西境平稳,能力逊了沉荨一筹的定远侯世子、沉炽的长子沉渊就可以接管西境军,从而让沉荨可以抽身嫁入谢家。
他嘴角浮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再次看向对面的沉荨。
沉太后倒真舍得啊!看来皇家之人,果真没有什么真心,一切都得为皇权和利益让道。
沉荨仍是垂着眼,面容平静,但捏着杯盏的手指指节发白,显然心中也有不甘。
谢瑾甚少看她穿裙子,大多数时候她不披铠甲的时候,就是穿的这种袍子,裁剪合体,质地上佳,样式介于文士服和武服之间,腰上扎皮革腰带,肘腕处束皮甲护臂,开了岔的衣裳下摆只到小腿处,脚上穿轻便且防护性良好的鹿皮靴……一副随手准备与人动手的模样。
头发也如男子一般全数束在头顶,清爽利落,英姿飒爽,有种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独特韵致和气度。
这样一个骄傲且意气风发的人,怎么就甘心沦为他人棋子?还是说,她本身也对八万北境军有染指之意?
谢瑾思忖着,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