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都睡的不太安稳。
寒风契而不舍地吹,翻滚的落叶打着转回旋,甚至能听到哗啦啦的声响。
七点多被惊雷吵醒之后,又恍惚着做了个短短的梦。
那是一个完整的画面,雍江壹号望出去阳光灿烂的风景,床上散落的领带衬衫,触手可及的熟悉面孔。
转眼,又是银月高悬的漆黑夜空。
很奇怪,白日到黑夜迅速地转变,既有让人充满活力的太阳又有纠缠不清的黑夜,好像被什么拉扯着困在原地。
然后就是在电话铃中满头大汗地醒来,混沌的状态下找到了逃离的出口。
只不过,这个电话比刚才的梦境更让人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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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好妆已经上午,车子刚到楼下。
暴雨还在继续,雷声听上去愈加骇人。
外面像是在潮湿雾气上又再加了一层厚厚的灰色滤镜,举目不见日也不见光景,反而到处是劈头盖脸的水幕砸下来,连深秋最后一点残存的落叶都砸尽了。
车门被拉开的一瞬间,肖星飞和梦梦同时迅速敏锐地发现———
姜孜今天不高兴,还是非常不高兴。
哑光红唇,波浪长发散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