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务兵和在场的人一样糊涂,白沭北的脸色不对劲,连动作似乎都显得异常僵硬。
勤务兵刚刚走出帐篷,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帐子帘幔被倏地掀起。白沭北深邃冷峻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等等。”
白沭北不知道自己最后为什么要改变主意,这么多年太多的疑问让他无法平静下来,他走到那部陈旧的座机旁,盯着搁置在一旁的话筒看了很久,终是指尖微颤地拿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聆听着,那边有浅浅的呼吸随着电波传过来,好像越过了千山万水亲昵地在他耳边低吟。
对方敏锐地感觉到了他沉着的呼吸,试探道:“沭北?”
是她的声音,即使六年没听过了,却依旧瞬间便能辨认。
他沉默着,胸膛却微微地剧烈起伏着,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得死紧,一双眸子更是投射出锐利逼人的沉肃眸光。
顾安宁在彼端嗓子有些哑,说话并不利索,毕竟昏睡了这么多年,此刻醒来还有些恍惚。她极缓地说着:“我刚醒,想你,婚礼,对不起。”
她说的不连贯,可是白沭北还是听明白了,顾安宁“失踪”之前,他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了,如果顾安宁没出事,他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