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下来,再观察一晚大概就能转进普通病房调养了。
宁向朗如释重负。
他回到傅徵天身边替傅徵天理了理衣领,说道:“医生说再观察一晚就没事了,你别太担心,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傅徵天点点头。
他看着宁向朗快步离开,莫名地觉得那脚步就像是踩在自己心坎上一样。
做了这么多年心理建设,即使真的出了事他理应要镇定地接受。可在听到事情原委后他还是怒火中烧,甚至有点责怪向隐瞒事实的母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责怪什么,只知道自己心里烧着一团火,而且它还越烧越旺,如果没有人来把它扑灭,它迟早会蔓延到他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导致他做出更不理智的事!
在宁向朗二话不说抱住自己的时候,傅徵天才发现原来自己也需要这样的安慰,也需要别人用最原始也最直接的方法给予自己一点慰藉。
在任何人——包括他母亲眼里,他都是无坚不摧的人,即使是出了内鬼,他母亲也只担心他报复得太过火。
只有宁向朗从来没把他看得太高。
一直以来只有宁向朗始终认定他跟同龄人一样,难过时需要想办法舒缓,痛苦时需要想办法发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