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能够再来找她,真的是要被逼着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受伤,再跌跌撞撞地前行,才能获得的醒悟。
本来就担忧的心情再加上此刻感动,还有想把这男人骂上一顿,嘉茵被复杂的情愫撕扯,她擦着眼睛里流出的水,叮嘱他:“你别和他说……我听哭了。”
东子稍稍一愣,面对这样真性情的小嫂子,心里自然很替江队高兴,他马上点了点头。
等到东子自家的媳妇儿出现,嘉茵就坐去手术室外的长凳等候。
因为有江队部下的宣传,再加上她上过特警基地参观一回,大伙儿都以为她就是江队的准媳妇儿了,不少人还上前安慰。
嘉茵不知道等了有多久,等到她看到江淮放被推出来,时间好像才真正有过流逝。
男人脸色惨淡,冷峻的眼角微微跳动了几下,她觉得真怪,怎么就连沉睡着的模样儿还那么的骄傲。
嘉茵看着白色床单下的江淮放,那具□裸的肉身,究竟要抗下多少奉献与牺牲。
如果他醒着,她也一定什么都说不出口,那种无法解释的后悔、自责、懊恼,明明不该有的情绪都朝着自己蜂拥而至。
这就是关心则乱吧,她其实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人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