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定替十二哥洗清冤屈。”
这样就够了,能够安心上路了。她欣然一笑,不再多言,转身进了内帐里。
弘策正咬着唇摘那沙盘里的小旗子,从这个山头挪到那个山头,还在研究他的战略。她把托盘远远搁在案上,端了杯子过来,拿肩碰碰他,“喝杯酒,暖暖身子。”
他有些纳罕,“行军不许喝酒,这是军令。”
她白他一眼,“你同我谈军令么?军令还不许带女人呢,我现在不是在你跟前?”
他想了想,自己笑起来,“还真是说不响嘴。”
一左一右两杯酒,左手满盛金屑,右手是烧刀子。他同她面对面站着,伸出手来接,原该是左手那杯,她却把右手递了上去。
“我 来喀尔喀好几天了,咱们俩还没有好好喝过一杯。你总是忙,再忙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她携他坐下,灯下莹莹看他,眸子掩在一层水雾之后,愈发显得晶亮。尽 量和缓了语气,切切叮嘱他,“夜里不要太晚睡,总管说胜利在望,你也可以松口气了。回京后把弦儿接到身边吧,没的时候长了和咱们不亲。”
他嗯了声,“都听你的。这事儿过后,我不打算再过问政务了,也学学七哥,当个闲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