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头作跳。他永远忘不了她站在窗口的样子,晚霞里人淡如菊。彼时不过十四五岁,正是憧憬爱情的好年纪。后 来温家家破人亡,连活命都艰难,那些儿女情长就像被冰封住了一样,过了十几年,现在破冰而出,依旧是鲜焕的,活着的。
可是毕竟太久,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他解嘲地笑笑,“累不累,你问问十二爷,他对您殷勤示好的时候累不累。”
简直像表忠心似的,弘策立刻答道:“不累,再累心里也高兴。”
定宜歪了脖儿,又对汝俭道:“三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海兰到现在都没有嫁人,她在等着你呢!难为她一有人提亲就装疯,过年都二十八了,你该给人一个交代了。”
他听后恍惚了好久,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舌根生苦,端起酒盏满满呷了一大口,却越喝越是愁肠百结,垂首苦笑道:“她等我干什么?明知道没有希望,为什么还要等下去?我这些年在外孑然一身,没想到在京里还欠着一笔情债,这算什么呢!”
也许是自由惯了突然感受到了重压吧,他的动作神情都显得疲累。定宜看了弘策一眼,迟迟问汝俭,“三哥不高兴吗?海兰这么好的女人,遇上她是你的福气。”
“所以好女人